第(2/3)页 本以为女傅会暴跳如雷的学子们几乎都屏住呼吸,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。 但白经年却依旧笑得和煦,她俯身捻去崔远庭鼻尖上落下的绒毛:“你输了便向我敬茶行拜师礼,如何?” 崔远庭不自在的揉揉自己的鼻子:“一言为定!” ………… 学堂里的斗鸡还算多,白经年选了三只,但是崔远庭有一只“鸡王”,这是人人皆知的事实。 “女傅,你选的这三只可都比不上崔少的鸡。” 几个学子靠在栏杆上,看着白经年说道。 他们几个是真得有些舍不得她,因为这位女傅不会多管闲事,之前来的几位学傅,不是气急攻心而晕,就是上手打骂学子不成,反被学子家中父兄参了一本,上不了几天课便请辞归乡了。 像白女傅这种顺其自然,让树成树、让花成花的学傅可不多见。 白经年没有回应他们,她不知道从哪里逮了几只虫子,一边摸着鸡的羽毛,一边喂鸡,嘴里还念念有词:“小鸡小鸡快些吃,吃饱大败另一只……” 学子们互相对望一眼,皆是一脸诧异。 比赛分为三轮,崔远庭胜了第一轮,但是接下来的两轮却都惨败。 当崔远庭的鸡已经筋疲力尽,趴在地上苟延残喘时,白经年的鸡还炸着毛,斗志昂扬。 几个不想白经年离开的学子敲响锣,高声喊道:“女傅赢咯!” 崔远庭起身走到自己那只落败的斗鸡前,一脚踩断了它的脖子。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,陈傅不忍再看,背过身去。 白经年眯眯眼睛,用拐杖打开崔远庭的脚道:“崔学子倒是真性情。” 崔远庭怒视白经年,一言未发,但那眸中的怒火分明想要将眼前之人碾碎。 白经年却对他眸中的怒意视而不见,反而望向那只斗鸡的眼神里充满怜悯:“希望崔学子不会沦落到这只斗鸡的境地,任人宰割。” “若我有一日沦落此境地,绝不苟活。” 崔远庭一字一顿,语气中既有轻视也有不屑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