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俨然,赤脚站在地板上的她竟也不觉得凉,明明这房间,一切照旧。却像突然有了生机,伴随暖意环绕身边。 红彤彤的双颊,隐隐抽动的笑意浅浅挂着。 猩红的眼眶半含湿意,黑白分明的眼珠里却熠着光。 一光、一景、一物、一人;所思、所想、所念、所牵。 好像都离她很远,枯木飘寻的人终于有了栖身之所,从荒芜到繁盛,竟是这种感觉。 人人都以为,我很正常,我没日没夜的工作是为了延续你的荣耀。 “只有我自己懂得,你若陪不了我,我就把自己过成你。永不分离,好不好?”乐嵘戈喃喃开口。 环绕着一室,安静的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。 她慢慢蹲下,双手用力的抱紧自己。 小声、又细碎的抽泣声入耳破碎。那份言不由衷的感觉在心口染上最烈的火,让她无处安身。 周遭都在痛斥的疼,如同骨骼错开重塑。 每一点咔咔作响的声音,都成了不能说的证明。“顾瑨珩,你终于回来了,你终于……” 隔着窗帘那道微弱的光,有些暗,却从不曾灭过。 细弱光影拉长了她的背影,小小一只。 而屋外,三月正盛,鸟儿叽叽喳喳得叫,飞来飞去很跳跃。 树影婆娑,一片盎然,淡淡的花香混合在空气中,让人不觉清醒。 整个城市,皆是吵吵嚷嚷的烟火气。 来往不绝的人,各司其职的声音。一个有节奏的城市被人掀开帷幕,上演着一天中最平凡普通的日与月,朝与暮。 乐嵘戈从房间出来。 整个楼下除了顾偲樾小朋友,所有人脸上都写着“不好看”三个字。 一大早起来,乐尘寿像往常一样开始一天的运作。 准备烧水、拖地、做早饭。结果发现原本该空着的水瓶,是满的? 他以为是昨晚两姐妹回来得晚,谁多烧了。 起初也没多想,手挨个探了探,才发现每个瓶都是满的。 他昨晚准备好的膳食,也被人拧了开关。 而这地上似乎,也有被拖过的痕迹。 他狐疑打探,正在挨个思索人选。 他们家的女人们啊,他了解,一向这些家务活都是男人的事情。除了当初顾瑨珩偶尔在家时做过,之后便再也没有人。 大清早,他差点被这样的想法吓懵。 惊魂未定的人,听见身后有手指叩击玻璃的声响。 很明显的敲门声,像是提醒。 他泠然回头,惊得差点没直接撞到后面的柜子。 “瑨……瑨珩?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乐尘寿宕机了好几十秒的大脑,就差没死机重启。“不对,不对,你看我这话说的。” “我的意思是:‘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?’也不对,不。不。‘咦,你是怎么进来的’?” “不是,不是,我想问什么来着。你看我这年纪,果然年纪大了,脑子就不好使。”嘴巴不利索的使着,自己都没搞清楚自己要说什么。 顾瑨珩提着唇角,冲着他笑:“爸,您别紧张,我真的是顾瑨珩,我用钥匙开门进来的。” 翁婿两人一早上,各自坐一方。 顾瑨珩简单交代这几年,他的治愈过程和为什么一直没回来的原因。 第(3/3)页